摘要：由绿法（国际）联盟、新浪财经和北京市道可特律师事务所联合主办的“新监管时代下私募基金与资管高峰论坛暨全国私募行业法律健康指数发布会”于2018年5月27日在京举行。北京市道可特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乔兆姝律师出席并对首份私募行业法律健康报告进行介绍，她表示，经过研究，私募行业健康指数和相应分析能够综合反映私募基金行业法律健康状况在不同时期和空间条件下动态变动和综合变动的过程，反映我国私募基金行业法律健康状况的总体变动方向和变动程度。绿法（国际）联盟秘书处对乔兆姝律师的发言内容进行整理，聚焦私募行业法律健康指数，共促私募行业绿色良性发展。

以下为发言实录。 

各位嘉宾大家下午好，首先感谢绿法（国际）联盟和新浪财经给我们提供机会和平台，以法律健康作为切入点深入研究私募基金行业。下面我代表我们研究团队为大家解读私募行业法律健康指数报告的主要内容。

第一部分我会和大家分享我们这个报告是怎么产生的，我们要做这个私募行业法律健康指数主要是基于三个想法。第一方面我们希望能够从法律角度来评价行业，另外我们希望对私募行业这种具有特殊性和代表性的行业，能够以法律健康为导向和评判标准，最后希望这个报告指数是具有公益性和学术性的。

我们做这个指数的初衷是希望用量化研究的方法评价中国私募行业法律健康状况，可以丰富私募行业理论和应用，为私募行业发展起到促进作用，为其他经济机构、科研人员提供有效信息，对市场各个主体具有参考价值。我们发布私募健康指数的终极目标是反映私募行业法律健康的综合方向。

在做这个研究之前，我们初步确定了一个编制流程。我们先进入立项论证，立项论证阶段是对这个项目的研究范围和研究目的进行考察论证，上述过程当中我们得到了北京大学数字研究院的支持，我们对指数的规制方法、思路、指标，以及确定目标、质量体系和设计模型进行了框架方面的探讨。

在立项论证确定之后，我们进行了模型的初步确定，包括制定了各级指标，给各级指标分配了相应权重，模型确定之后，我们进行了数字采集和计算，在采集和计算数据后，我们通过论证调查、专家研讨对数据进行完善，对模型进行了一些调整，并组织了专家论证研究成果，确定研究成果，最后一步是报告撰写和指数发布。

我们这个私募行业法律健康指数是一个时间性的指数，是一个评价性的指数，探讨范围是从立法、监管、市场主体和司法实践四个维度来进行的。我们的数据来源主要包括行业自律组织、监管部门和权威网站。在数据采集方面，我们分别采用了2015年、2016年、2017年三个时间维度来考察，在空间方面我们针对上海、北京、深圳、浙江、广东、江苏、宁波和天津八大重点省市来进行重点的研究，在我们后续的一些指标分析，还有数据讨论方面能够显著得出一些具有代表性的结论。在立法维度，通过搜集、整理了6000多份立法文件，对10余项信息栏目进行了分析处理，在监管体系方面，我们搜集3000余份监管案例，对100余项信息栏目进行分析，得到30万个数据点。在市场主体方面，我们通过抽取1200家私募管理人基金数据、管理人员数据进行整理，处理30多万个数据点，处理数据100余万次。在司法实践方面收集整理4000多份案例，近20项信息栏目进行分析处理，处理数据点多达10万多个。我们的指数计算方法基本上采用加权平均的方法，通过四个分指数，每个分指数都有不同的维度，通过各个维度的指数综合计算之后得出来整体行业健康指数。

我们的私募基金法律健康指数报告，内容主要分为三个方面，第一方面是对方法论和指数模型进行了非常详细的讲解，第二方面是针对立法、监管、市场主体和司法实践方面的四个分指数进行了解读和分析，最后得出健康指数的数值并进行了整体研究，我们对整个行业法律的健康进行分析、评价、预测，可以给出一些建议。

本次我们的研究过程，由指数团队、数据采集团队、专业支持团队、专家顾问团队、数字研究团队、模型设计团队等团队共同研究、分析得出。本次研究过程得到10余家行业相关协会、行业研究中心、指数研究院的指导和支持，在此对上述主体单位和我们团队的成员表示感谢。

接下来我就给大家解读一下我们报告的重点内容，因为今天时间有限，所以我只对报告当中比较有代表性的或者说有意思的特殊性的一些数据进行分享。2017年私募基金行业健康状况122.38分，2016年107.4分，2015年是我们本报告的基年，100分，100分作为基础数值来纵向比较，2015年、2016年、2017年，通过三个数值可以看出2017年私募基金行业法律健康状况比2015年呈现了正向的发展趋势。

我们的指数是通过立法、监管、市场、司法四个方面指标进行计算的，每个指标上面有不同的4-5个维度，我会按照大屏幕上显示出来的指标分布，逐个给大家讲解我们的报告和研究成果。首先我们给大家分享一下我们立法体系法律健康指数方面的一些研究成果。在数据方面，实施时间2015年、2016年、2017年呈现一个略微递减的趋势。通过立法层级来分析，这三年期间生效实施以地方规章、行业规定规则、部门规范性文件为主。另外关于文件的发布地区，地方性规范性文件是以广东、浙江、山东输出量最多。

在立法匹配度指标方面，我们可以看出在数量上面尤其是2017年有一个比较特殊的现象，专门跟大家分享一下。2017年私募基金的立法文件数量增长与上证综合指数的表现出现了一定的背离，我们认为经过2015年、2016年立法体系的法律文件密集出台，到了2017年立法方面或者说监管当局的重点已经不在新增立法上，而是放在了立法文件的监管实施方面，这是我们在立法匹配度方面发现与当时市场环境相背离的现象。

在立法文件的体系完整度方面，从法律文件数量上来看，目前法律文件基本覆盖了现有立法的所有层级，最重要的立法力量从下面的这个竖状图可以看出，来源于部门规章和部门规范性文件，私募基金立法逐年放缓。

立法文件内容覆盖方面，我们能够看出立法层面已经越来越关注投资、管理的过程，目前从严的监管趋势下，体现出监管层越来越关注私募基金的运行过程，这两个图显示搜集到的立法文件关健词当中，在投资方面，以股权投资、基金托管、货币出资出现率最高，在管理方面，风险控制、基金管理、基金运作、基金资产这几个关健词出现的频率最高。

立法文件立法成熟度这个层面，我们通过实效匹配度和立法前瞻性对目前立法成熟度进行考核，实效匹配度方面经过研究发现2016年2017年出现的关键词和当年私募基金发展问题是相互匹配的。由于目前私募行业监管方面存在一些限制，包括制度门槛，立法前瞻性方面仍有提升的空间。

总体上来说立法体系法律健康指数是呈现一个逐年递增的状态，这不仅代表我们私募基金行业立法体系进一步完善，给我们资本市场私募领域发展提供一个自由的环境，也可以从我们研究当中得出目前私募行业对于私募基金在募投管退全过程中运行合规方面。

下面分享一下监管体系指数的数据和结论。经过我们的研究，从数量上来看，政府监管文件和自律监管文件都呈现了一个逐年增加的态势，相对于私募基金的政府监管和自律监管，社会力量的监管，也就是律师事务所的介入出现的时间比较晚。下面这一个图是我们认为比较具有代表性和特殊性的图，拿出来跟大家分享一下。截至2017年年底，监管新规发布前登记的私募管理人只有5219家，通过2015年2月6号之后一系列规则，包括监管措施，导致私募基金管理人的数量从2015年2月6号发布监管新规定时的两万多家通过优胜劣汰减少到5219家，2015年2月6号到2017年底登记的有17227家。另一方面可以看出律师事务所在我们私募的管理合法合规方面有很大影响力，截止到2017年底，提交的法律意见书已经占到四分之三以上。

从监管体系的几个分指标我们再来详细说一下，处罚类文件以地方规章规范性文件和部门规范性文件、自律规则为主，它们是数量最多的。从监管内容的全面性来看，从2015年开始，近三年的监管法律文件重点关注机构存续方面，通过监管文件当中的关键词来进行考虑，尤其是机构存续，基金产品等关键词出现的比例非常高。一方面表明了监管关注的范围逐年在扩大，另一方面也能够看出监管力度在2017年出现了大幅增长，2017年的柱状图是非常高的。

在监管体系的对象广泛性方面，我们可以看到，监管文件已经涉及到了私募基金行业中的各个法律主体，通过这个法规的关键词可以看到，私募基金管理人是重点监管对象，通过对私募基金管理人的监管，来监管整个私募行业。

对于监管措施得当性，我们通过空间的维度，确定了八大重点城市，对上述重点考察地区的行政处罚数量和行业进驻的数量进行了比较，能够看出行政处罚的数量是逐年增加的，监管力度逐年增强，我们考察的是当地证监局的行政处罚的数量，所以可以看出当地证监局的处罚力度，或者说重视程度也逐渐在提高。

综上四个指标，我们可以得出监管体系法律健康指数，2015年是100分，2016年109.91分，2017年131.31分，2017年和2016年的重大跨越可以看出，不仅是监管文件和监管措施数量在增加，监管覆盖范围和处罚措施适用度也进入了最严时期。这方面的结论为私募基金行业监管逻辑已经初步形成，市场生态更加优化，目前私募基金监管重点在于私募基金管理人员的登记备案和监管两个方面。

接着再给大家分享我们报告的第三个维度，市场参与方面的指数。根据协会登记私募基金管理人数量分布情况，对我们将要调查的私募基金管理人员进行等比例的抽取，3：6：1，对八大辖区，按照我刚刚给大家介绍的重点辖区进行了相应的深入调查，我们调查八大辖区是因为这几个地区私募基金行业发展比较快，比较繁荣繁盛。

市场参与主体方面第一个维度是主体合法合规度，我们通过数据可以看出2015年-2017年，私募基金管理人的实缴资本和员工从业资格，朝着更加合法合规的方向在发展。在关联关系健康度这个方面，我们认为通过这个研究，从监管文件的对照可以看出，协会和监管方对于私募基金管理人员登记的时候，对关联关系和关联方进行越来越严格的核查，促进关联关系更趋于合法合规。

在市场参与主体高管人员专业度方面，对我们抽取调查的1000多家私募基金管理人员，可以看到高管人员从业资格、从业经历，表明私募基金管理人员的专业度在提高。比如说高管人员的数量，有没有从业资格，包括有没有相应的基金或金融行业是什么样的状况。

在运营规范健康这个层面，我们根据调查，认为私募基金管理人影响运营规范健康的因素，主要来自于受到了行政处罚和被列入经营异常名录，经过分析我们认为行政处罚和被列入经营异常名录的原因主要包括如下这两个图显示的，一方面在宣传的时候使用了一些不当用语，另外一方面在税收方面，违反税收管理规定。另外在公示信息方面存在情况不属实，弄虚作假的情况，没有按照规定报送年度报告。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是，通过登记住所无法联系到私募基金管理人，导致被列入到经营异常名录。根据案例可以看到很多私募基金管理人都存在实际经营场所和实际登记注册地不一致的情况，因此我们提醒各位基金管理人注意自己的注册地址，如果没有通过有效方式和自己取得联系的话，会被列入异常名录并导致自己的信用受损。

在运行质量竞争力这个方面，我们经过研究发现，因为我们对私募基金管理人员按照年度登记的数量来抽取并进行研究的，所以在这个方面和前面几个指标相比，有一个显著的特征，就是2017年新登记的管理人虽然在合法合规、运营规范健康、高管人员专业和关联关系健康这方面都显著的要好，但是由于成立时间比较短，竞争力不足，比如说在正常清算基金个数，评级怎么样，是否升级成为了会员登这几个指标方面，表现没有2015年之前登记的私募基金管理人表现好。

经过上述几个指标的综合计算，我们得出了市场参与主体法律健康指数，2016年是101.17分，2017年是113.34分，通过上述指标的计算可以得出我们调查的1200家私募基金管理人的榜单，这是前50名，在此我们也祝贺这些入榜的私募基金管理人，希望他们未来继续保持自己的法律健康度及并且在法律健康方面为我们私募基金行业做出自己的贡献。另外也是希望他能够继续保持，在下一年的榜单中继续见到他们。

在司法实践法律健康指数方面，2017年诉讼数量小幅增加，司法判例数量和私募基金管理人的分布相匹配。司法裁判裁量度，我们通过研究可以看出符合实质要件的投资协议有效在判决书中出现的频次最高，这一方面反映了效力定性问题是司法判决的高发纠纷类型，另一方面反映了司法部门对此问题的态度也较为明确。如果对符合实质要件的投资协议产生疑问，我们认为通过我们研究可以表明，一方面要符合监管规定，比如说有没有合格投资者审查，有没有进行风险揭示和风险评估，有没有进行管理人员登记，这个问题对于投资人本身来说，权利方面影响不是特别大，但对于私募基金管理人来说影响是比较大的，因为对于私募基金管理人来说到底是一个债权还是一个投资，对于他的权益有比较大的影响。

在纠纷覆盖度方面，民事案件数量最多，刑事案件数量比较小，其中民事案件当中合同性质、合同效力纠纷比较多。在立法文件运用度方面，和立法文件关键字出现频率相符，实质要件、基金合同、投资协议在司法判决中出现的频率比较高，一方面能够体现出司法裁判机构对于立法文件的响应度非常高，另一方面能够展现出司法机关充分尊重契约自由。

司法判决预见性方面，通过关键词分析可以看出2015年度-2017年度判决当中出现的关键词可以响应到私募基金行业社会热点问题的。综上通过几个维度的得分指标计算，可以得出2016年度的司法健康指数是103.34分，2017年度的健康指数是124.03分。最终我们得到了四个指数得分，右侧的这个表，可以看出在通过四个维度、三个时间的空间维度上面来比较，立法体系增长幅度居中，监管体系和司法实践指数增长是比较快的。我认为一方面是监管趋严造成的，反映了司法法制社会，大家拿起法律武器来保护自己的权益是大势所趋，另一方面反映司法实践对立法监管的响应程度是比较好的。

我们的报告结果反映如下几方面趋势，立法体系会进一步完善，会实现由机构监管转向逐步确定功能监管变革。监管方面严监管趋势仍将继续，各类市场主体数量不会像以前那样迅猛增加，私募基金行业市场主体集中度提高。司法裁决方面，各类裁判结果不确定性会降低，私募基金行业理念趋于成熟。

经过前面各个指数和指标数据研究，对我们行业法律健康提出了几个建议，一方面是希望在投资管理过程中遵循这几个全方位、持续性、谨慎性、及时性原则，另一方面在运营管理中加强自律监管，实现灵活运营合规的共同发展，协同之外，能够为我们行业创造一定的价值。

我们这个私募基金行业法律健康指数，未来还会在如下几个方面进行进一步的研究，首先我们会在研究对象方面将现有私募基金管理人细分，根据主体特殊性，比如金融机构涉及的私募基金管理人这种特殊的情况进行专门的独立。另一方面增设相应的研究方向，利用现有的模型，对某些比如央企、国企和产业基金，他们独特的法律问题和法律健康状况进行一个深入的分析调研。我们希望能够通过私募行业法律健康指数建立行业预警机制，针对法律健康一种现象能够提出或者发布我们自己的预警信号。最后明年会针对今年相应私募行业的一个新趋势新发展，发布2018年私募行业健康指数报告。

经过研究，我们这份指数和相应的分析能够综合反映私募基金行业法律健康状况在不同时期和空间条件下动态变动和综合变动的过程，反映了我国私募基金行业法律健康状况的总体变动方向和变动程度。这个结果对于准确把握我国私募行业法律健康状况的发展规律，掌握私募行业法律健康状况的发展规律及判断其未来走势具有深远意义。对于行业内的市场主体、政府部门、监管机构可以提供法律层面的信息服务和决策指导。我们报告的主体内容已经基本介绍完毕了，我觉得大家一定会很好奇，我们的这个发布机构和我们的制作单位都是怎么样的，我接下来给大家介绍了一下谁创造了这份报告。

报告的发布单位是绿法（国际）联盟，是国内首个由法律服务、学术研究、金融机构、行业实体、企业孵化、互联网、创新和媒体等机构和相关人群联合发起设立的跨界联盟。

绿法（国际）联盟，以法律作为核心要素，强调创新聚焦专业，以研究院为依托，互联网为平台，着力解决行业痛点，挖掘行业机会，打造行业智库，力图想要打造包括法律、经济、社会、人文在内的跨界绿色立体法律生态圈。

我们在绿法（国际）联盟，下设研究院，希望研究院通过发现培养行业的中坚力量打造成为行业中坚力量基地，通过交叉研究和前沿研究让我们成为比较专业的研究机构，我们希望是非官方的行业智库。

报告联合发布单位新浪财经是中国排名第一的财经资讯及金融服务品牌。新浪财经汇聚了全球近600位高端专栏作家，包括多国政要、多位经济学诺奖得主，顶级专家学者等。接下来介绍一下道可特律师事务所，道可特律师事务所是中国最早以公司化为管理特点的专业化规模品牌所。我们目前以金融资本和大型综合项目法为核心，已经形成了八大应用板块和十四条法律业务产品线。我们律师事务所私募投资和基金法律业务是核心业务，服务涵盖从各个类似私募基金设立、募集到投资展开项目管理和退出的全过程。我们律师事务所出版了对私募行业周边各类书籍。

我们的支持单位包括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金融研究所、中国经济50人论坛，中国金融40人论坛，中国保险资产管理协会，人大法学院等等，这些就不一一赘述，感谢上述各支持单位。

最后我们的私募基金行业法律健康指数项目能够顺利完成，得益于研究组成员、指数项目支持单位相关专家、指数项目指导单位相关领导的指导和支持。我们在此对上述的所有机构表示衷心的感谢，谢谢大家。